[怪味澡堂]一瓢凉水泼于坚
[怪味澡堂]一瓢凉水泼于坚,
一瓢凉水泼于坚
先礼后兵。
犹记初读《尚义街六号》时的阅读,窃喜,不肯与人分享,吃独食,偷着乐。现在,我仍不会告诉你们我“窃喜”些什么,打死你我也不说。打死我,想说也说不成了。一般性的严刑拷打,对于一名“坚粉”(于坚的粉丝)而言,约等于桑拿、,徒生吾焉。
“于坚以南”专栏,亦我所爱。顺带一提,朱宵华的文学评论、和菜头的“和而不同”亦吾所欲也。不太喜欢叽叽歪歪的曾克,DJ味、奶油味,做电台前途一片光明,嫌不过瘾,过界捞食,这让文字熟练工们怎么活,你以为你是倪涛?
攀附得还不够?再来。
坚粉者,亦可解读为“即便身残还是要情比金坚地粉丝坚师到海枯石烂”的意思。这是我假设自己万一哪天上街被坚师和我共同B4的低档小汽车撞成饵块之后的一种情形,身残了,举而不坚坚而不久,老军医也没奈何,但我精神还是可以坚的,我就会需要坚师的诗陪伴每一个疗程。坚师的诗属于OTC,到处能到的非处方好药。如果不嫌肉麻的话,我要说:天无日月地无水土,乃敢与坚绝!
坚师发起“兴诗运动”,评论家朱宵华击节附和,理论家李贵明如啖“威尔刚”般勃起。姚菲、阿闻在《云南信息报》自留地里准备种植大片“坚牌”诗歌水稻。好事,真的是好事,对于我这样的读者来说还是幸事。我早就对偌大个昆明养不活一本《大家》而愤愤,云南文学界都干什么吃的,落个这样的羞辱?江湖传言,昆明今年笃定GDP超千亿,性产业姐妹们纷纷发短信至全国报喜:钱多,人傻,速来。
你们是不是把当今社会误读为唐宋了?太平盛世,和谐社会,小康愿景,看上去很美。中华盛,诗家盛?我该重新审视“国家不幸诗家幸”“魑魅喜人过文章憎命达”了。
唐诗兴,主要推力来自开科取士,诗与功名挂钩,诗是最大的政治。我好想好想活在大唐,yeah!做一名脸上烙满“于坚六号”金印的幸福坚粉,泡妞不给钱,何况吃她二两豆腐?
宋词兴,乃沿袭唐制并变本加厉把文人尊崇到无上地位,太祖以降百五拾年左右盛世,不准杀文人,哪怕他反动得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在“反”。如果我没有记错,中国人口过亿就在北宋,翻开地图一查,所谓“大宋”,版图好小好小,若加上这个权重系数,可以想见北宋的人口、经济、文化何等繁荣,清明上河图,你的,明白?南宋兵祸,家国破碎,文人们难辞其咎。“宋人议论未定,金兵已渡河”。幸福的大宋文人,灾难临头还在朝廷上叽叽歪歪不休,象某君从播音室到报纸DJ个不停。幸运的宋词作者,国家不幸诗家幸,那些黍离之悲龙吟之音,今天读来,我照样吐血三升拔剑四顾心茫然。更有那“奉旨填词”柳七郎,大宋应招女郎纷纷以倒帖黄瓜两条为荣,的稀饭!(网语“喜欢”之伪谐音通假格,川方言中似有“吃软饭/娘娘腔”之意。)坐台当学宋姑娘,不爱银子爱才子。
如今,貌似或疑似依稀有薄唐宋之象,诗界就按耐不住要兴起了?天还没亮呢,晴朗的解放区的天尚在黎明前。
而今“小姐”三件宝:安全套、口红、余秋雨散文。身体保安器材、杀手级一点红唇吻装备、文化小贴士包装,齐活了。居然没有坚师的《便条集》!可见这些地下工作者尚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等待诗界去解放这一槽被侮辱与损害的妇女,抚慰她们饥渴的文化G点。
看看这个太平盛世吧,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利来,一麻袋诗肯定打不赢一沓人民币,要不,毕坚也不会捧着自己的诗集沿街叫。诗人比诗多,诗比读者多,最短缺者,市场、消费者。现实残酷,叫我如何直面?
他们宁愿勒紧裤带吃腌菜卤腐就白饭,也要辆铁皮包骨头的小汽车充面子,哭着喊着跻身“有车一族”虚荣队伍,然后为汽油涨价停车罚款辗转反侧噩梦连连,你可曾见过他们驾驶座旁放上一本稍有营养的书?哪会有《面条集》呢?充其量携带两公斤“超女”粉丝做干粮。
她们宁愿松开裤带迎接人民币的淌入,哪管随着体液交换而带入花柳带走尊严,笑贫不笑娼,最可笑莫过你们这些所谓人类精神世界守护者,一两肋巴写满穷酸二字,什么族,贵族?民族里有这一族吗?听说过当二奶、傍大款、做小蜜,你可曾听说过“傍”诗人?即便她浑身上下都是奶,未必肯分出一只给你咂咂。
这是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国人压抑已久的物质欲得到喷薄机会,加上商家、媒体拼命的鼓噪诱惑,几人能够独立中流粪土钞票?吾未见好诗如好钱者也。舍感官、物质满足而取精神丰富圆满者,几稀!我不鄙视金钱,寡人有疾寡人好银。我想说的是,在大家都追逐金钱拼命以满足物欲为,以为这就是人生价值所在,幸福真谛,并作为衡量其他人的尺度以及确定自己坐标的参数,这怎么可能是诗歌“兴”得起来的时代?
是的,基本物质不再短缺。免于物质匮乏的恐惧之后,按理说该注重精神、心理的消费了。马斯洛这个骗子,他建构的心理需求层次模型显然不适用于中国人。国人乍富,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哪里会考虑采购诗歌这种奢侈品?再说了,有购力不等于有享受力,二者兼备,这才是我理解的经济与文化完整意义上的“消费力”。能够消费诗歌这种奢侈品的,不但应该拥有相应知识、理性与感性综合出来的相应智慧,更需要拥有起码的人文情怀和敏感丰富的情感体验能力。几许国人到了情感自由而丰富的阶段并能把美好的情感贯注于生活细节?比如在卧室为爱人画画眉然后烹调一组“咖喱鸡”(不作解释了,少儿不宜),比如陪林妹妹扛着小锄头新环保主义葬花而不是挖蚯蚓准备到翠湖偷钓大花鲢。几多国人到了以获取知识探求道义为乐趣?比如透过双胶纸铜版纸望见康德那个遥远永恒的星空而不是黄金屋颜如玉。荷包渐鼓的国人,有几人愿意体验高峰值上的智慧圆洽那种作为万物灵长的荣耀和满足?有几个明白:开出爱与怜悯的支票恰恰符合数学“倍增”定理而非零和游戏。赠人玫瑰,余香在手,更关键的是自己增添了心香一瓣?
他们也愿意购奢侈品:法国香水,意大利皮草,范思哲、杰尼亚、夏奈尔、LV之类,这算有“品味”有“格调”的。那恶俗的,人乳宴黄金宴女体盛。人家讲三个代表,他要在手上戴三块劳力士,人家讲奔小康,他奔驰两辆,自己开一辆,用绳子拖一辆在后,直接奔大康。
你叫他们一册于坚,可能吗?去,也是永远独立寒秋于书柜,摆明了是要故意活活气死我们这些坚粉。
我悲观,不是为诗歌悲观,人类永远需要诗歌。作为深厚诗歌传统的国度,它自然会延续,哪怕出于惯性。我悲观的是这个时代,不需要诗和诗人的时代,或者说只需要流行歌曲那种“诗”的时代。我对“兴诗运动”悲观,是认为不合时宜,或者说“兴诗”的时辰未到。好比麻将不上张、婆娘不上床,你干着急没用,时也,势也。你问我何时是诗的好年代,或许20年吧,或许50年吧,大约会是冬季。安全保险的回答是:我也不晓得,但肯定不是现在。
朱达志当年在《星星》诗刊发表过8行诗,你也算“前诗人”一名,你出来说句厚道话:现在的诗歌诗人存在环境跟80年代有任何相似之处吗?有任何“兴起”的迹象吗?幸亏我没有诗歌天赋,一行诗也不曾变过铅字。我在想,若当年我也在诗刊上发过拾四行诗,没准至今我还揣着一沓洒上国产香水的名片专门用于分发给文学女青年,名片上写着:拾四行诗王子,西双版纳莎士比亚——边民。
提出一个口号是容易的,广告界、媒体比诗界还擅长这个。我所敬重的坚师振臂一呼,作为坚粉本该影从。但我袖手了,而且不劈腿,两条腿塌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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